EP2

2023-06-07 09:35:18 来源:哔哩哔哩

放映机的声音吱吱作响。

“这是崭新的一天,太阳升起。在我们祖国的大地上,男人和女人去工厂与农场工作…养家糊口。”


(资料图片)

男人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荧幕上放映的电影:这次放的是史实记录片,记录着人类文明诞生以来的重要历史事件——有些是真实影像,有些则是现在人们所还原拍摄的画面。

但这样的电影叫好不叫座:人们更喜欢看一些幻想作品——在未知的大陆上与魔法和龙共舞,或者在遥远古老的银河中闯荡出一篇史诗。

“人人都有工作,人人都清楚自己的角色,这让我们的祖国保持强大,安全。”

荧幕上的人们精神焕发:在工人们地操作下,工厂车间如火如荼地运行,生产着零部件;农民在田野里耕作劳动;孩子们在课堂上聚精会神地听着老师讲课。

整个放映厅里只有寥寥几人:这时有人来到了他的身边坐下,两个人就这样无声地欣赏着面前的电影。

“所以今天,我们感谢我们勇敢的领袖,感谢联合政府:因为我们更强大了;更骄傲了;也越来越好了。”

火箭升空,农田丰收;人类科技与勤劳的成果展现在观众面前,一旁的人看着电影,右手伸进衣兜夹出来了一张卡片,往右边递了过去男人看了看上面的标志,又将它翻过来看了看:

“第十五街三十九号 阿列克谢·伊诺夫先生。”

依然在播放的电影成为了他们最好的掩护:“没错,这是在祖国母亲上崭新的一天…”

“但最伟大的日子,还在未来…”

男人将小名片收好:他从椅子上站起来,提起了放在一旁的包后朝着放映厅外走去。

整个电影院的装潢显得优雅奢华:这是帝国时期的遗留,那些权贵建造起来了这样豪华的歌剧厅供自己享受:墙壁上满是花纹,柱子上刻满了浮雕,从天花板上垂下的水晶灯照亮了整个大厅;

当然男人没有理会这些装潢,他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行踪正在被其他人监视得一清二楚:那人看着他,轻轻吸了口烟。

男人走下楼梯:大厅内的人大多都光鲜亮丽:他们有说有笑,似乎是在等着电影开场;他没有过多关注这些人,径直朝着影院外走去。

此时已经入夜,看着自己因为路灯而不断变化着的影子,又打量着周围的人群:此时才刚刚入夜,街道上的人不算少。

他走在街上,四下望去:街道上熙熙攘攘:他提起包背在身上,走到了报亭前。

“来份报纸。”

摊主是个和蔼的老人:他先是笑了笑,慢慢拿起来了一份报纸递给了男人:“这么晚看报纸是不是有些晚了?”

“也没人规定不能晚上看报吧?”男人笑着接过报纸,开着玩笑道,“我早上太忙,没时间看报纸。”

“年轻人忙点好啊。”老板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冲着男人笑着:“你们是这个社会的未来。辛苦点好…”

男人只是微微笑了笑,随后从自己的衣兜里拿出来了几个硬币:“我只能用现金。”

老板接过了那几颗硬币,满脸迟疑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老花镜,凑到灯下仔细打量着是走中的硬币。

“现在可没有人用现金了…”

老板小声说着,男人听着老人的自言自语,哼了两声糊弄了过去:老板摘下眼镜,打开盒子把硬币丢了进去,硬币掉在铁盒里发出响声。

“不管你要做什么,年轻人…”老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祝你好运。”

男人点了点头,打开报纸快速浏览着上面的新闻:

“柯斯罗德时间2311年11月3日,联合政府大会在莫斯科顺利召开。”这新闻占据了整整一个版面的位置:各个国家的政要集中在一起商讨事务,记者和报社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除此之外的政治新闻和歌颂劳动的文章比比皆是,男人脸上满是不屑,轻佻的哼了两声:他曾经看过其他国家的报纸,相比之下,柯斯罗德的《真理报》很不合他的口味。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太“政治”了。

他卷起报纸用手夹着,一头扎进了茫茫人海中。

混凝土支柱支撑着铁轨,列车依靠它们在城市之间穿行。

列车上人满为患:男人坐在了车厢内的椅子上,把手搭在了窗框上撑着头,向外看着风景。

车厢内灯光明亮,车上的人们几乎都捧着手机:比起枯燥乏味的现实生活,多彩缤纷的虚拟世界更吸引人。

窗外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在几个世纪的时光中,堡垒城市养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人,人们对过去的美好记忆仅留存在历史书中。现在的居民对城外的印象就是数不尽的天灾风暴和被污染的,血流成河的大地,甚至时不时有外敌骚扰,但联合政府捷报频传:每天的新闻里或多或少都在宣传着反击成果。

“市民同志们,晚上好。”

车载电视播放起了晚间新闻:主持人的话吸引了男人的注意力:电视正好在他面前,他靠在了椅背上,调整着动作让自己舒服一点。

“位于南亚美利卡大陆的前线记者传来捷报。”主持人身后的屏幕展现着城市废墟的照片:城市中心的高塔——空气处理整列仍然矗立,城市中爆炸的火光和硝烟仍未散去,很明显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柯斯罗德标准时间11月3日。在泰拉联合防卫武装的进攻下,又一座堡垒城市被收复,位于城市中央的空气处理阵列已经开始启动作业,血钷电池阵列将在次日抵达,以为空气处理阵列和城市防御系统提供能源…”

“据悉,在参与本次进攻的部队中,有人目击到了疑似传言中‘圣卫’部队与先进科学研究部的士兵们一同战斗。”

男人的表情严肃起来:根据人们口口相传的故事来看,这些被称为“圣卫”的部队在人类恶魔战争中第一次出现在泰拉上…如今几个世纪过去了,圣卫却仍然时不时出现在泰拉军队之中…

“联合政府与泰拉防卫军均否认了‘圣卫’的存在,同时他们也呼吁人们不要放弃希望,相信泰拉防卫军和联合政府…”

圣卫的存在被各国政府否认自然是情理之中。男人这么想着,仰起头看向天花板,开始了另一轮思考。

圣卫的存在一直是一个谜:有人说他们是天神的使徒,来救助被陷入地狱战争泥潭的人们;又有人说他们是通过禁忌的科技制造出来的,为战争而生的人造人:他们从不摘下防弹头盔和面具,也从来没有战死沙场的记录。

但这些终究只是传言。男人更愿意相信人类是靠着自己赢得战争,也是倚靠自己的力量统一了泰拉。

但这都不是男人需要关心的问题。

每到一站就有人下车,又有人上车补上他们的位置:就这样循环往复,车上的人也越来越少。

在终点站的前一站,男人也终于下了车:他左顾右盼,但偌大的车站几乎找不着一个人:他深呼吸着新鲜空气,往站外走去。

突然传来的话语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五六个警察正抽着烟互相聊天,享受着为数不多的休闲时光。

他没有多看,只是顺着街道走着,时不时抬起头看着门牌号,偶尔更改一下自己的方向。

这里已经是城市的边缘,再往外走就是无人区了:街道上满是黄色的灯光,路上空无一人:迎面而来的寒风让男人裹紧了自己的衣服,他时不时看着周围,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

这些远离市中心的地方租金相对来说低很多,这也导致了大量工厂和装配场都选中此地建设,久而久之,这就成为了莫斯科的工业区。

而他的的目的地,第十五街三十九号也正是众多装配厂其中之一:男人从大门走进去:在苍白的灯光下,工人们正操控着机床:他们将金属块固定在了机床上,操控着这些机器切削加工着金属。

火花四溅:工人们举起焊枪,将本来毫无关联的部件焊接在了一起。

整个车间太吵了,以至于男人叫了好几下才吸引到工人的注意力:工人把烟放在桌上转过身来:“什么事?”

“请问我在哪可以找到阿列克谢·伊诺夫先生?”

“往那走。”工人本不想多理会他,但还是抬起手给男人指了条路,男人抬头看了看办公室,又看了看冷漠的工人后没说什么,只是一个人走上了楼梯。

在楼梯旁工作的工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转过头来看向了走上楼梯的男人。

办公室内的人正拿着咖啡,看着身下正忙前忙后的工人们,想必他就是阿列克谢·伊诺夫了。男人这么想着,敲响了打开的门。

“进来吧。”

男人走进来打量起了办公室:整个办公室的光源只有头顶的荧光灯,虽说足够看清东西但做文书工作的话稍显吃力:周围堆满了各种数据、合同和蓝图,各种东西磕碰再桌上留下了划痕,拿着食物办公留下的油污和咖啡杯印上的的咖啡渍更到处都是。

“您是阿列克谢·伊诺夫吗?”

“是。”

阿列克谢放下了咖啡杯,男人也靠近了些:“我叫诗琪。”男人顿了顿,声音小了下去:“楚诗琪。”

“那又如何?”阿列克谢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楚诗琪思考了一下,目光没有从阿列克谢身上离开:“有人说你能够给我一份工作。”

“谁告诉你的,楚诗琪?”

楚诗琪低下头,把手伸进了裤子的口袋,“我不知道他的名字…”

“只拿到了这个。”

楚诗琪拿出名片递给了面前的人,阿列克谢接过名片,翻看了两下,又抬起了头:“所以他们现在就给我这种人?”

阿列克谢的语气没有多友善;楚诗琪想要发作,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只是脸上的表情微微颤了颤,阿列克谢看着楚诗琪若有所思:

“你多大了?25?”

“21。”

阿列克谢走到了办公桌前,拿起来了打火机,楚诗琪也来到了桌子的另一边,看着他点着打火机,引燃了名片。

“你来干什么啊,楚诗琪?”

楚诗琪顿了顿,摊了摊手,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当然:“我想夺回我的国家,同志。”

“你想夺回她?”阿列克谢甩着盖好打火机,没把这句话当回事,只是看着手中燃烧起来的名片,“你从来没拥有过她,无论是柯斯罗德…还是神州,你是神州人吧?”

“同志?”

楚诗琪感到疑惑,他不清楚面前人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出于好奇,他还是开口问了问。

“几个世纪前联合政府接管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阿列克谢盯着火焰,将名片扔到了烟灰缸里,亲自确认着名片一点点化成灰烬。

“我父亲跟我讲过以前的样子。”楚诗琪思考着如何回答,点了点头,“在战争之前。”

“你父亲?”阿列克谢坐上了自己的经理椅,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了楚诗琪身上。

“他说人人平等,人们生活富足,也不必被囚禁在于每个城市之中。可以随便在泰拉上探索。

阿列克谢撇着嘴点了点头:他自己也没有见过曾经美好的泰拉,在这方面自己和他也没有什么区别,想到这里,他端正了一下自己的态度:“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间谍?”

“间谍?”楚诗琪想做出夸张的表情,但他控制住了自己。

“抵抗组织如今已所剩无几,几乎全是间谍…我认识的人几乎都死了。”阿列克谢喝了一口咖啡,“或许因为这个,他们才用上了你这种毛头小子。”

“毛头小子…”面对这种楚诗琪不知该怎么回应,只能努力澄清自己,“我不是间谍。”

“你或许不是间谍…”阿列克谢站起来,戳了戳不知所措的楚诗琪“但你是个会害我被抓的毛头小子…”他绕过楚诗琪,站在了窗前继续看着工人工作。

楚诗琪思考了一会,把自己的包扔在了地上,这动静吸引来了阿列克谢的注意力。

“或许吧,我不了解什么是人人平等,自由,以及以前的泰拉。”楚诗琪挥舞着手,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不会显得太大而被其他人听见,“但我不是什么毛头小子,也不是什么间谍。,我来是因为我想做该做的事情。”

阿列克谢听着他说的话,没有任何的回应:他等着楚诗琪接下来的话,他想看看面前的小伙子究竟如何。

“所以你要不要给我那份工作?”

刚刚在下面看着楚诗琪的工人铺开一张地图,往地图上的红星戳了戳:“我们在莫斯科,你得去其他城市才能把货物送进神州。”

“是啊,毕竟开车的话太远了,我们可是在厄瑞波洲。”

工人用手指画了一条线:“走地下高速公路,,你要在这停下,红星格勒。”

“柯斯罗德和神州在这里集中贸易往来。”楚诗琪低头看了看灰色的色块,“算是缓冲区域。”

“这小子会看地图啊。”工人嘲讽着。

“我该做什么?”

“等着”阿列克谢低头看了看地图,又侧过头盯着楚诗琪,“联络人认为安全了自会接触你。”这回答听的楚诗琪皱了眉头,自顾自说着:“如果他不来呢?”

阿列克谢摇了摇头:

“那就是联合政府发现了,你死定了。”

这句话惊得楚诗琪倒吸一口凉气,他低低下头看着地图,余光瞥见听见身旁的工人递给他了一个小手提箱:他侧过头去,接过了工人递过来的手提箱里面有几个小袋子和一个金属罐:“这是什么。”

“袋子里是兴奋剂,困了就磕一颗,你不会想停车的。”

楚诗琪拿起袋子摇了摇;想拿起金属罐的手被工人按了回去:

“这是氰化物。”在确定楚诗琪不会碰后,他收回了手,“被发现了逃不了就磕一颗,谁都救不回来你。”

“这就是为什么它们叫你‘医生?’”

工人微微笑了笑,“这小子很机灵啊。”

还没等楚诗琪多说什么,阿列克谢拿出一把枪放在了桌子上,楚诗琪看着这把枪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PM手枪,老货了,从战前保存起来到现在的,你会用吗?”

楚诗琪慌了:他是第一次见到真枪,他长出一口气,说话都略微颤动起来:“我要这个做什么?”

“如果运气好就用不上”阿列克谢言简意赅,没有给他犹豫的余地:“你到底会不会用?”

“啊,我会。”楚诗琪还是拿起枪,试着做出了瞄准动作:“瞄准,射击?”

“所以,我的货物是什么?”

医生,楚诗琪和阿列克谢三个人走向早就准备好的货车:“书。”

“一个工业装配厂运书?”

“听说好奇的猫会怎么样吗,同志?”阿列克谢将车钥匙交给了楚诗琪:“赶紧走吧”

“好的同志们…”楚诗琪打开车门坐在了驾驶位上:“等我回来再见面了。”

在上车之前,医生看着初出茅庐的他,不禁感叹了一句:“祝你好运。”

车灯照亮了他们在的小巷:三人向后看去,发现莫斯科警察部门的装甲车已经停在了小巷里。。

“走,快走!”

医生和阿列克谢掏出手枪来瞄准,楚诗琪也从驾驶座里探出头向后望去:警察端着突击步枪从车上下来,几乎全部冲进了组装厂中。

“找掩护!”

工人的声音很快被警察们朝天射击的枪声盖了过去。

“全部趴下!”

有的工人从工作台下拿出手枪试图反击,但却被子弹直接击穿了胸口,有的工人朝着其他出口跑去试图逃走,但警察却追上,击毙了这些人。

楚诗琪拿起枪瞄准了阿列克谢: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楚诗琪扣动了扳机,枪响过后阿列克谢发现自己没有被击中,身后却有动静:那是一个被击毙的警察。靠着墙向下滑的身体扯出了一条血线。

“走啊,快走啊!”此时的楚诗琪也反应了过来,关上车门直接逃离了这里。

他开着车驶入了地下高速公路:他的手在颤抖着,为了不发生车祸他不得不降低一点速度;他深呼吸着,不断看向后视镜,确保身后没有警察追捕。

刚刚才见面不久的医生和阿列克谢究竟落得了个什么结局已经不是他所需要关心的了:楚诗琪调整好了呼吸和心态,专注在了自己的任务上。

工厂内的战斗已经结束:那些举手投降的人们跪在地上:他们中的大多数十分平静,但仍然有些人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感到恐惧,

“准备!”

警察们将枪口对准了他们的后脑勺。

随着一阵阵枪响,两名警察压着押着腿被枪击中的阿列克谢走到了一个军官旁边:“艾霍斯特总指挥。”

军官转过头来:他的脸上有些皱纹,但也不算上了年纪:整个人仍然有着精神亲临作战现场:“啊,菲利普·尼古拉耶夫同志…这位想必就是你的副手,艾萨克·米勒同志?”

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他看了看阿列克谢,饶有兴致的点了点头,随后把头转向另一边站直的副手“卡车呢,艾里希同志?”

“跑了。”

“我们跟丢了一个人。”艾萨克汇报着情况,“其他的警察同志已经去寻找他…”

艾霍斯特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艾萨克的脑袋:“米勒同志,你们做的已经很好了。不必自责。”

“谢谢你,总指挥同志。”

艾霍斯特没多说什么,只是转过身来,直直的看着处刑。

艾霍斯特站定:随着回忆结束,他也将自己在昨日的行动汇报完成。

“艾霍斯特同志,你的工作完成的非常出色。”

政府要员的声音从漆黑的会议室的各个角落传出,艾霍斯特站在房间的最中央,他听着联合政府的官员们夸赞着自己的工作,但他没有被这些赞美冲昏头脑,与之相反,他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联合政府的同志们,有利于泰拉安全和联合政府安全的计划正在顺利进行。”

艾霍斯特刚想继续说什么,在他的身后突然出现石碑一般的全息影像:在石碑上刻着毒蛇环绕在苹果之上吐着舌头,其中则篆刻着伏尔科语的诗句。

越来越多的“石碑”显现出来,除了上面那些“04”“07”的编号和每个石碑的声音外,它们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不同。

“计划绝对不能出错。”

艾霍斯特的面前出现了最后一个石碑:上面的01显露出了他不俗的身份。

“居然不是委员会,而是你们亲自出马吗?”艾霍斯特笑了笑,他看着周围的石碑,放声承诺着:“计划不会有闪失,泰拉安全计划正在顺利完成,相信不会对你们有什么阻碍。”

话锋一转,艾霍斯特转身看向了石碑间空出的位置:“第十三人怎么会缺席如此重要的会议呢?”

“他正在忙其他的事情…”一号石碑的声音沉重苍老,却又不失压迫感,“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

艾霍斯特无奈的笑着点头:“当然,当然…”

他还想说什么,可所有的石碑一同消失了,整个房间也明亮了起来:艾霍斯特还在原地思考,身后的门在此时被外界打开来:艾里希敲了敲门框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总指挥同志?”

“啊,艾里希同志?”艾霍斯特转过头来时,脸上已经不再是阴沉严肃的表情:他关上并且锁好了会议室的门,然后坐回了门前的办公椅上:“请吧,艾里希同志,我在听。”

“关于这个抵抗组织首领,我们查到了一些资料。”

“让我看看”

艾里希将手中的数据板递出,艾霍斯特接过数据板,神情凝重地看着上面的资料:“柯斯罗德的同志们这次效率很高啊。”

艾里希双手放在背后,双眼看向正前方:“阿列克谢·伊诺夫,出生于莫斯科,毕业于伏尔科尼亚国立大学,在毕业后回到了家乡。”

“艾里希同志。”

艾霍斯特来到了副手身边,半坐半站地靠在了办公桌上:“如果你把资料都说完了,我看什么?”

“抱歉,总指挥同志…”看着艾里希小心翼翼的样子,艾霍斯特笑了笑,“只是玩笑,艾里希同志…请继续。”他继续翻看着资料,也不知是不自觉还是刻意的问着:“他是一个在伏尔科联邦毕业之后回到祖国的柯斯罗德人?”

“没错。”艾里希依然站定不动,“根据我们调查,他是一名无政府共产主义者,曾多次因发表反对柯斯罗德当局和联合政府的言论而被逮捕。”

“还是个惯犯。”艾霍斯特若有所思,放下数据板之后侧过头看着艾里希:“同志,既然你们把事情都调查清楚了,为什么还要来找我呢?”

“囚犯想要见您。”艾里希干脆利落,艾霍斯特点了点头,把手中的数据板递还给了艾里希。

“总指挥同志?”

艾霍斯特拿起放在办公桌的帽子,戴上之后正了正帽子:“还等什么呢,艾里希同志?”

泰拉安全部总部大楼内人来人往:艾霍斯特和艾里希踏过被打磨到反光的黑色大理石:它们顺着楼梯来到了三层楼下:这里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二人只得努力避开人群往电梯走去。

“艾霍斯特同志?”

循着声音望去,一个金发男人朝着他们走了过来:他绿色的眼睛清澈且透露着活力,长长的金发也束成了辫子披在了左肩。

艾霍斯特摘下了自己的白色手套,笑着同面前的人握手:“启弥亚同志,居然能在这里见到你啊。”

“都说了,叫我阿克米就好。”男人笑了笑,看着周围忙碌的人感叹起来,“安全部每天都有这么多人吗?”

“当然。”艾霍斯特自豪起来,他不自觉多说了起来:“我们可是负责柯斯罗德乃至整个泰拉的安全事务,每个人在自己的岗位上奋斗着…”

阿克米的笑慢慢消失,艾霍斯特没有捕捉到这微小的变化,在一番夸赞之后想起了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啊。”这句话像是把阿克米拉回现实了一般:“我来取点资料…没想到会遇到你,总指挥同志这是要去做什么啊?”

哦,你知道的。”艾霍斯特故意做出懊恼的样子,但很快又笑着挥了挥手,“就是去审问犯人。”

“身为安全局总指挥,你仍然奋斗在一线。”

“这个嘛…”艾霍斯特笑了笑,“我不喜欢坐办公室,我更喜欢做一些实际一点的工作。”

阿克米识趣的退了退:“那我不打扰你了,工作愉快。”

“你也是,我的朋友。”

艾霍斯特和艾里希进入了电梯来到了一层:他们来到了守卫面前,拿出来了自己的证件:

“泰拉安全部总指挥艾霍斯特。”

“我是总指挥的副手,艾里希。”

守卫对比着证件上的照片和他们的样子,随后按照流程将卡片插入了机器确认着真实性。

“请进,总指挥同志。”

守卫将证件归还,随即让开了一条道,艾霍斯特和艾里希走了进去,顺着楼梯一直往下走去。

比起地上设施,这里的人明显少了很多:只有那些被授权的或者有着权限的人才能够来到禁区。

不过他们没有在其他地方停留,而是径直来到了关押犯人的地方。

这里静得出奇:每个牢房内都在保证强度的前提下兼顾了隔音性。二人径直走向最里面的房间,和门口的守卫敬礼之后开门走了进去。

“总指挥同志。”

“早上好,先生们。”

记录员想要从自己的椅子上起身,艾霍斯特伸手示意他不必这么做:“先坐下吧同志。”

“让我们看看…”

男人被锁链吊起,脚尖勉强能碰到地面;他的上衣已经被脱下,拷打的伤痕清晰可见。

“阿列克谢。”

艾霍斯特从一旁的水桶中舀了一碗水清清递到了他嘴边:“你一定累了吧。”

阿列克谢感受到了嘴边的清凉,求生的本能让他大口喝了起来,全然不顾面前的人站着的是谁。

“你一定不会有个好结局的…”艾霍斯特笑了笑,微微低下了身:“你们的抵抗组织筹划了这么长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艾霍斯特没有给阿列克谢开口的机会,他站在一旁看着偷懒时被自己抓了个现行的审讯员,“别跟我说你们那些无政府主义,我不吃这一套。”

他慢慢靠近阿列克谢,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知道这是只不过是掩护…”

“是为了什么?”艾霍斯特无情地重复着自己的问题“我们知道有人带着货物离开了你们的‘秘密基地’。”

经过刚刚的反抗,阿列克谢已经无法回应,但艾霍斯特有足够的耐心去等待答案。

“是书…”

听到这个答案,艾霍斯特笑着转过身去:“你是说…你们如此大费周章进行反政府活动…就只是为了不让我们查那些书?”

“是偷来的赃物…”阿列克谢努力的发出声音,伏尔科语吐词不清,但分辨这些单词对艾霍斯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你是无政府主义抵抗组织的领导人,伊诺夫先生,我们已经监控你们很久了。”

“我们知道你们想运送什么…也知道目的地。”

这句话除了他们二人没有人能够听见:艾霍斯特退后,转过身来看着审讯员:“同志,为什么我来的时候没看见你在拷问他?”

“总指挥同志…”审讯员明显有些慌乱,但他勉强组织起了语言,“如果再拷打的话,他会昏厥,甚至会…”

“他回答了你吗?”

审讯员不知如何回答,艾霍斯特看向了一旁的记录员:他摇了摇头。

“你的任务,是不断拷打,直到他回答问题。”

“可是…”

“你的任务,就是折磨犯人。还是说你不愿意把人打死?”艾霍斯特打量着面前的审讯员,这动作比任何言语都要令人恐惧,“当然不,总指挥同志。”

“很好,很好。”他看了看周围的人,“那就服从命令”艾霍斯特戴上帽子,与艾里希一同离去:审讯员也只好拿起桌上的棍子,一下接一下地打在阿列克谢的身上。

“我不明白,总指挥同志…”艾里希思考无果,只好转头问着艾霍斯特,“对于这些问题,您早就知道答案了。”

“嗯哼,没错”

“那么这个人会死在这里?”

“当然。”

“抵抗组织会看到他尸体,将为认定他之所以被拷打致死是因为他没有松口,会将他歌颂为英雄。”

“这些家伙会觉得我们不知道谁逃离了战斗现场,逃离路线或者是携带的货物。”

“这时候就需要我们的内应了。”

艾霍斯特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表情,艾里希却笑了起来,“和您共事真是受益匪浅,总指挥同志。”

“嗯…”

艾霍斯特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制服:他扯了扯外套,又整理了一下衣襟。

他梳了梳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一点。

“早安,爸爸。”

艾霍斯特转过头来:自己的小女儿正站在房间门口,他大步走过去,蹲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脸:“早上好,艾米莉亚。”

“妈妈要我来告诉你,早饭快好了。”

“哦。”艾霍斯特抱住了艾米利亚,“谢谢你,我的小公主。”

他松开后又摸了摸艾米利亚的头,一边往办公桌走着一边回着头说着:“你先下去吧,告诉妈妈我马上到。”艾米利亚点了点头,抱着自己的洋娃娃往楼下跑去。

艾霍斯特把文件放进了自己的办公包,他拿起枪来拔出弹匣放在桌上,又拉了一下套筒,确认里面没有子弹之后把弹匣插回去,打开保险后便把他放进了枪套中。

“妈妈,爸爸说他马上就下来。”

“哦谢谢你亲爱的。”

女人将早餐放在了桌子上,附身吻了下小女儿的额头:男孩从母亲身旁走过,从犹豫不决的妹妹手里接过餐具:

“安娜,餐具要这么摆。”男孩教着自己的妹妹如何摆餐具,只是眨眼间便把它们整齐的摆在了叠好的餐巾上。

在准备好了餐具后,男孩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翻开课本道着早安:“早上好,妈妈。”

“早上好,托马斯。”

“早上好。”

女人将面包放在了餐桌上,又放上了各种果酱。见到丈夫从二楼下来便将咖啡壶伸了出去:“喝点咖啡?”

“谢谢。”

艾霍斯特搂住了女人的腰,轻轻吻了她的脸颊。

“别这样。”她害羞地笑了笑,“别在孩子面前。”

“为什么要害羞呢,克里斯蒂娜?”艾霍斯特看向了自己的孩子们,“爱是人类重要的品质之一,我们没有必要去害羞。”

他坐在了自己的椅子上,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小口,他轻轻地把方糖罐子挪到了餐桌中间,“大家准备好迎接新的一天了吗?”

“是的,爸爸。”

艾霍斯特脸上依然毫无表情,只是慢慢拿起了餐具:“那为什么你的课本还放在桌子上呢,托马斯?”

托马斯盖上了笔盖,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情的孩子一样声音小了下去:“对不起,今天学校有考试。”

“哦,考试啊。”艾霍斯特的眼睛没有离开餐具和食物,“那你复习了吗?”

“当然。”托马斯干脆的回答,但很快又畏畏缩缩不知是否该开口:“就是…有个男孩真的很烦人,我不想让他成为全班第一。”

“竞争是有益的。”艾霍斯特看向了自己的大儿子,将一块面包送进了嘴:“不是吗?”

“他故意留长发,在课堂上挑衅老师…”

“哦?”艾霍斯特的声调提高了些,“另类分子?”

“他还为此自豪,并且天天说学校的坏话…”

没有等托马斯说完,艾霍斯特便打断了他:他放下了餐具,注视着自己的儿子:“你为什么想要成功呢,儿子,为什么想要取得好成绩呢?”

父亲的注视让托马斯不知说什么好,他低头思索着,没注意到自己的母亲也笑着瞄了自己一眼。

艾霍斯特喝了一口咖啡,等待着儿子的回答。

“让…整个家为我感到自豪。”托马斯拿起餐具晃悠着,“报效祖国…造福人类。”

“你的目标都是向外的,而像你说的男孩…”艾霍斯特思索了一番,笑了笑,晃了下头:“只想让自己开心,不是说这样不好,但长此以往下去又会怎么样呢?”

叉起一块培根送进嘴里,艾霍斯特继续开导着自己的儿子:“你将会成长为社会栋梁,人类文明的建设者。那种男孩则不会…不管他考多高的分。”

听着父亲的话,托马斯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艾霍斯特看见儿子的状况也很开心:“你可以在餐桌上学习,托马斯…但下不为例。”

吃完早餐之后,艾霍斯特帮着自己的妻子收拾着餐具,克里斯蒂娜抱了一下他:“别迟到了。”克里斯蒂娜老是担心自己的丈夫会因为帮自己而耽误了工作。

“哦克里斯蒂娜,我的工作自然很重要,但你们更重要。”艾霍斯特轻轻吻了吻自己的爱人,“放心好了。”

“孩子们,记得帮妈妈做些家务。”艾霍斯特拿起公文包往门口走去,在打开门之前被克里斯蒂娜叫住了:“多穿点。”

克里斯蒂娜拿出皮夹克,执意让艾霍斯特穿上:他原本是想拒绝的,但考虑到外面的天气,他还是接受了妻子的建议。

他打开大门,本来靠着墙休息的艾里希很快立正站定在了艾霍斯特面前:他早就已经在他们的门外等候多时了。

“早安,艾里希。”克里斯蒂娜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夫人早安。”艾里希礼貌的笑着。

艾霍斯特和自己的家人们道别后关上了门,与自己的副手一起离开了居民楼。

“总指挥同志。”艾里希帮艾霍斯特打开了车门,在他之后坐进了车,“开车吧。”

“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有来自能源事故应急部的消息。”艾里希将数据板递给了艾霍斯特,艾霍斯特把数据板拿在了比较远的地方看着。

“有一个小队内的魔法师需要我们进行审查。”

“魔法师?”艾霍斯特翻看着电子档案,看着紫发女孩的照片若有所思:“炼狱苍狼他们?”

“没错,总指挥同志。”

“我还挺喜欢他们的,他们处理血钷事故有一手的…到办公室之后帮我联系一下灵学司的同志们?”

“好的。”艾里希接过数据板,将他妥善放好后,转头看向了窗外。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艾霍斯特开了口:“艾里希,你有心事?”

“长官。”艾里希一反常态,语气中满是不解和疑虑:“真的有恶魔还在泰拉上吗?”

“解释清楚,艾里希?”

“虽然我们负责泰拉的安全要务,并且可以和防卫军有所联系…但我们没有办法确定是否有恶魔存在。”

“毕竟有恶魔植株的地方人都活不久,海洋也被渎魂力场污染了,没谁能够进去…也自然没人能够考证这些谣言。”艾霍斯特想当然地回答着艾里希的话。

“情报办公室可能…”

“艾里希”艾霍斯特看着窗外不算明朗的天空,打断了他,“我们的职责是保护泰拉的安全,情报办公室也有它们的职责,做好分内之事就好。”

“好的…”

前方的卡车忽然倒车,司机不得不急刹车躲避:

“他妈的…”

艾里希刚想继续骂着,身后停着的车却爆炸了。这爆炸就像一个暗号,车前卡车的后门被人踹开,他们手上还拿着冲锋枪和手枪。

“趴下!”

司机嘶吼着把车调到倒车档,试图逃离这场袭击,同时他还通过无线电报告这场袭击:“锁定我们的位置,我们遭到袭击…”

但不知为何,被冲锋枪和手枪轻易的打穿了防弹车窗杀死了司机,艾里希扶着艾霍斯特的背把他压了下去,但自己却被弹雨打中,奄奄一息。

“换弹!”

车前的袭击者躲进掩体更换弹匣,艾霍斯特打开门跳了出去,躲在了堆在一旁的箱子后:身后卡车的司机携着冲锋枪下车,艾霍斯特打开保险探头开枪,但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几乎是在一瞬加滑动了套筒,完成了上膛,瞄准,开枪的动作,把那名没有反应过来的袭击者的脑袋打穿。

就在这个时候,在货车里的袭击者已经更换好了弹匣,他们对着艾霍斯特藏身的掩体倾泻火力:他尝试反击,但却被袭击者的火力逼得无法探头,他拿出弹匣看了看剩余的子弹,在身上摸索的时候才想起来身上没有弹匣,因此也陷入了无法反击的危险境地。

他和艾里希的眼神对上了:他的内心五味杂陈,甚至无法顾及正在射击的袭击者。

而艾里希呢?来自体内,从喉咙涌出的鲜血却让他无法说话,但他仍在挣扎着。

“绕过去!绕过去!”袭击者们从货车上跳了下来。

艾霍斯特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呆在原地看着艾里希——袭击者也没有继续开枪了:他们见目标没有动静,端着冲锋枪慢慢靠近,他们觉得胜券在握。

就在这时,艾里希有了动作:他已经十分虚弱,手上也全是鲜血,尽管无法抓握,手上的血也十分的滑,但他在尝试之后还是把枪从枪套中拿了出来,往身前递去。

艾霍斯特看着他,深吸了一口气:他探出头来,直接击毙了离他最近的袭击者;剩下两个人被突如其来的袭击逼进了最近的掩体,艾霍斯特趁着这空档大步走到艾里希身边,从他的手上接过了枪。

警笛声逐渐靠近,拿着冲锋枪的袭击者听着这声音越来越焦躁,直接探出头来想要击毙对方,但艾霍斯特的反应更胜一筹:他接过枪之后拉动套筒。直接击毙了这个袭击者。

就在这一枪之后,艾霍斯特身后又出现了一场爆炸:他被这爆炸吸引了注意力,借着车门当掩体的他转过身去,靠着车门看着身后的火光。

最后的袭击者看着那人倒下,后脑勺下也逐渐形成血泊。队友在他面前如此惨烈的死去,加上越来越近的警笛声,他被这样的压力逼得抬头盲打一枪后转身就跑:艾霍斯特反应了过来,对着他的肩膀和手各开了一枪,看着他倒地之后快步走了上去。

袭击者向前爬着,想要拿到自己的手枪:他拿到了自己的枪,但艾霍斯特也踩在了他的手上。

“起来。”

艾霍斯特抓住了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拿枪顶着他的脑袋把他提了起来:而警察和急救人员也来到了袭击现场。

“秋影安小姐…”招待员看着三人的身份证件,又看了看一旁的访客表格,“千琴音和奥萝拉小姐?”

“嗯”

“这边请。”

在核实完身份之后,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安保人员带领他们来到了一个办公室门前,打开了门:“请你们在这里稍作等待,请自便,不要拘束。”

服务员将水杯和水壶端了进来,看着如此有礼貌的安保人员,三人不禁心里发毛:“总指挥同志…”

“他现在有些事情,不过很快就会到这里来。”安保人员笑了笑,朝着三人敬礼,“失陪了。”

他离开的时候关上了办公室的门,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下来:三个人坐在沙发上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打量办公室的装潢,或者是看自己的手机打发着时间——当然,这里严禁拍照。

“这里比亚美利卡好太多了…”

奥萝拉捧着杯子,喝着热水感叹起来,“比起我之前住的地方,这里简直是天堂…”

千琴音听到了之后坐近了些,奥萝拉也放下杯子靠在了她身上:“谢谢你们把我从那里救出来…”

另外两个人没有说什么,对于奥萝拉的过去,她们也只能微微笑笑来敷衍过去:除了等待也没什么其他可以做的事情了。

“艾霍斯特总指挥。”

艾霍斯特从新的车上下来,周围的武装载具上也下来了许多穿着外骨骼装甲的士兵随行。

“艾里希的伤怎么样了?”

“很糟,有一颗子弹的位置离心脏只差两厘米。”

在武装部队的护送下,艾霍斯特和身旁的菲利普·尼古拉耶夫中尉往安全部门的总部大楼走去,“我抓到的那个人呢?”

“我们找出来了档案,他和阿列克谢·伊诺夫相识,也是一个无政府共产主义者。”

尼古拉耶夫说着,将数据板递给了艾霍斯特,随行的艾萨克补充起来:“他很可能就是我们在前天行动中跟丢的,代号为‘医生’的人”

“这是一场协调好的袭击。”艾霍斯特说着,在经过门口卫兵的时候卫兵端正了手中的步枪。但艾霍斯特三人没有理会他们。

“我们调查了一下,他的父母于2300年伏尔科尼亚暴动时被消灭。”艾萨克咬牙切齿,但他不能发作出来:“这群家伙真的像是虫子一样杀都杀不干净。”

“虫子可不会刺杀联合政府要员。”艾霍斯特接过纸巾擦了擦脸上的血迹。

“我只是说…”

“或许把恐怖分子比作虫子能够让你感到安心,米勒同志。”艾霍斯特拍了拍面前人的肩膀,“但你要知道,它们今天造成了严重损失,虫子从来没有被战胜过,也不要低估它们。”

“总指挥同志…”

“这是一场针对泰拉安全部的恐怖袭击…”艾霍斯特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深呼吸调整自己的状态,“我每天都换路线,他们怎么会知道的?”

“这不可能,总指挥同志。”菲利普中尉说着,他和米勒一起目视着艾霍斯特走进电梯

“但他发生了,而我要查出来。”艾霍斯特笑了笑,“带上证物来办公室找我。”

电梯很快到达了顶层,艾霍斯特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出了电梯,直接往办公室走去。

他推开门的时候,在办公室里的三人立刻站了起来,艾霍斯特看着面前熟悉又陌生的女孩们挥了挥手:“不必这样女士们,不过你们得再等我一会。”

菲利普中尉和艾萨克很快拿着证物袋走进了办公室,他们把枪递给了艾霍斯特,和他们交谈起来。

档案袋里的东西吸引了奥萝拉的目光:她注意的不是枪械本身,而是上面篆刻的符文:各种符号和标志被刻在了枪械上面,她能看到这些符号微微闪着红光。

“请问…”奥萝拉的注意力仍然在被收缴的枪上,“这东西是哪里来的?”

“是收缴的枪。”艾萨克简短地回答着。

“上面有些东西让我很在意。”一向胆小内向的奥萝拉此刻竟直接站在了拿着证物袋的保全队长前,然后仔细端详起来了上面的花纹:“嗯…”

“嘿…”

一旁的中尉想要阻止她,但却被艾霍斯特叫住了:他慢慢走到了奥萝拉身旁,“你叫…奥萝拉对吗?”

奥萝拉点了点头。

“好…”他想伸手拍拍奥萝拉的肩膀,但想到什么又把手收了回去:“你看到了什么?”

奥萝拉看着艾霍斯特不自觉紧张起来,“这是审讯吗…”

“不不不,同志,我只是想问你问题。”艾霍斯特把目光转向了枪:“你发现了什么吗?”

奥萝拉深吸一口气冷静了下来,中尉也0将枪递给了她。

“我能拿出来看吗?”

“最好不要。”

奥萝拉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得到。”她透过证物袋拿着枪,顺着纹路指着,“这些…符文,可能是来自黑暗领域的东西。”

“黑暗领域?”

“这是我们魔法师习惯的说法…”奥萝拉紧张地说不出话,艾霍斯特对着一旁站着的二人使了使眼色,二人随即心领神会,安抚起来了奥萝拉,他把三人把她请到了沙发上坐着,自己和则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

“黑暗领域只是一种说法…”奥萝拉说的话断断续续,保全队长几次想要打断她都被艾霍斯特拦了下来。“换个说法的话…就是地狱。”

“不可能。”中尉沉不住气了,想从她手里把枪夺回来,“如果有地狱的因素在里面,为什么情报办公室不会告诉我们!”

“停下!”艾霍斯特呵斥道,他缓缓从奥萝拉手中接过证物,细细打量了一下:尽管并不明显,但他还是看到了枪身上的一道道刻槽,细看之下确实能组成一些符号标志。

“那么,这些…地狱的标志。”艾霍斯特眼神看向了一边,若有所思道,“会有什么效果…比如增加威力?”

“可以做到。”奥萝拉犹豫了,过了许久才继续着,“我在亚美利卡的时候曾经了解过一些黑魔法…”

“你是魔法师,对吧?”艾霍斯特说着,将证物递还给了中尉和艾萨克,“还有…”

“你们隶属于能源应急安全部对吧?”

三人点了点头。

艾霍斯特笑了,他走到窗边,看着阴沉的天空喃喃道,“太好了。”

“从现在开始,你和你的小队听我指挥,把你们的队长带过来,我们走个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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