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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刊于2023年2月16日《中老年时报》
听了电影《情缘曹雪芹》的主题歌《闺阁增光著书痴》，真有种荡气回肠的感觉！虽因红友之间雅集刚相识主题歌的演唱者戴建明，但与他可以说神交已久。记得1982 年电影《少林寺》上映，平时不大喜欢体育运动的我，却喜欢听戴建明演唱的《少林，少林》，或许我听那首歌是为了调和自己的好静性格。毕竟是新时期的第一部武打片，对血气方刚的男人们总有些吸引力。曾经过文化贫瘠的岁月，《少林寺》等影片出现后，成为沙漠中的绿洲，承载了一代人的美好回忆。当年《红楼梦》电视剧播出不久，中央电视台还播出了《曹雪芹梦断西山》电视剧，记得戴建明演唱的主题歌是《满纸荒唐言 一把心酸泪》。2018 年梅子导演、欧阳奋强出任监制的电影《情缘曹雪芹》，又确定戴建明演唱这部电影的主题曲。看来戴建明与曹雪芹有缘，他读书的“绒线胡同小学”前身，恰是清代的右翼宗学，那里曾是曹雪芹任职并草创《红楼梦》的地方。在右翼宗学中，有曹雪芹当年的很多好友。其中，曹雪芹生前好友张宜泉曾写下《伤芹溪居士》诗，其中有一句：“白雪歌残梦正长”，“梦”和“残”，研究者一般认为系指《红楼梦》未完成，但据程伟元、高鹗在程本卷首的序文中“截长补短”“修辑”“厘剔”等用语，“补”字也可解作“修补”，并不一定指的高鹗续作了《红楼梦》后四十回。其实，早在乾隆十九年，早期稿本就被曹雪芹“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分出章回”，表明《红楼梦》全书已写完，脂砚斋也对早期稿本誊清并作“重评”。当然那次誊清的稿本并非全璧，这一点，从乾隆三十二年畸笏叟在翻阅稿本时所加的几条批语可看出，其中一条说“茜雪至《狱神庙》方呈正文。袭人正文标目曰《花袭人有始有终》，余只见有一次誊清时，与《狱神庙慰宝玉》等五、六稿被借阅者迷失。叹叹！丁亥夏，畸笏叟”，又一条说“写倪二、紫英、湘莲、玉菡侠文，皆各得传真写照之笔。惜《卫若兰射圃》文字迷失无稿，叹叹！丁亥夏，畸笏叟”，还有一条说“叹不能得见宝玉《悬崖撒手》文字为恨。丁亥夏，畸笏叟”。批语所说的“有一次誊清时……被借阅者迷失”，时间应较早，“迷失”的当系曹雪芹原稿。从上引批语中还可推知，曹雪芹经“增删五次”基本定稿后，脂砚斋等人誊清并加批过程中，有一些亲友借阅，借去的有尚未及誊清的后半部原稿，丢失的可能性很大。从“迷失”的五、六稿情节看，这五、六稿并不是连着，如《卫若兰射圃》，是写史湘云与卫若兰结缘；原稿有的较迟，如《狱神庙》尤其是《悬崖撒手》。接触原稿最早的脂砚斋，应读到过全稿。畸笏叟也应读过大部分原稿，还能回忆起“迷失”的回目和情节。那些“迷失”的原稿，主要是八十回以后的，这是传抄存世的《红楼梦》原稿都止于八十回的原因。另据“丁亥夏，只剩朽物（畸笏自称）一枚”，《红楼梦》原稿或誊清稿及八十回后的其余残稿，都应保存在畸笏叟的手中。
“白雪歌残梦正长”，随着曹雪芹的去世，《红楼梦》成了没人再能修补完整的残书。乾隆五十六年，程伟元、高鹗整理刊刻了一百二十回本的《红楼梦》，虽主要是续作，但其中也应夹杂着曹雪芹的原稿。
